读《哲学史讲演录》-第一部希腊哲学-第三篇-第三期:新柏拉图学派哲学-丙、亚历山大里亚派—二柏罗丁—柏罗丁的三个原则(38)

9393.app

读《哲学史讲演录》-第一部希腊哲学-第三篇-第三期:新柏拉图学派哲学-丙、亚历山大里亚派—二柏罗丁—柏罗丁的三个原则(38)

“再考察他所提出的三种思维方式,亦即单纯的、区别的、变化的三种方式,于是思维就有了下面三个原则:那第一种方式是对它的对象自身作单纯的无分别的直观,换句话说,这就是光。①它不是物质,而是纯粹的形式、实效性。②空间便是这种实效性的抽象而单纯的连续性,并不是实效性自身,而是它的连续性的形式。③而那第二种思维方式,作为对这种光的思想的理智,本身就是光,但却是绝对真实的光,换句话说,是光中之光。④”

就思维的对象而言,是区分为单纯的不变者,也就是第一者。作为区别的二元,也就是自身,还有就是作为二者的过渡,第三个对象,它就是这个变化。

就第二个原则的对象是自身而言,在这里,这个思维,它就是对这个自身的思维,而这个自身,它就是这个“光”,而本身光,它就是思维。

所以,在柏罗丁看来,这第二个思维方式,它就是绝对真实的光,或者说,这个绝对真实的光,它就是“光中之光”。

“甲、这三个原则是太一、灵魂。“①按其本性说是永远在活动中。②向它与围绕它的运动就是灵魂的活动。③从理智到灵魂的过渡使灵魂具有思想的力量,在它们之间没有插入任何东西。④思维并不是一个多数的东西;思维是单纯的,思维之所以为思维就在于它思维。⑤真正的(并不是我们在欲望中的理智)在思想中思维,它的所思对象不在它之外;它自己就是它所思的对象,必然在思想中有着它自己,并且见到自己,——见到自己并不是不思维,而是思维。⑥——我们的灵魂有一部分是在永恒“(光)“中,是普遍灵魂的一部分;普遍灵魂有一部分在永恒中,从永恒流出来,始终存在于它自身的直观中,并不是出于谋划,“等等。⑦全体雍容盛装,把它按它的本性所能发出的东西给予一切有形体的事物,正如一团放在中间的火向四周发出热一样。⑧”

在这个地方,讨论的应该是第三个原则,而不是说三个原则,因为在前面只是讨论了两个原则:单纯的直观的原则——光,对这个光的直观或者说理智的原则,作为光中之光。

在这里,柏罗丁认为,就这个灵魂的运动而言,它也没有别的,只是作为理智和灵魂之间的运动。而就这个运动本身而言,除了这两者之外,也别无他物。

就是说,思维它之所以是作为光中光,只是因为,思维它是一种单纯的东西,而它之所以单纯,就在于它只是专注于自己,只是它进行这样的一种“思维”活动。

而这样一来,思维这种活动,它始终是和自己打交道,而这样的一种自己和自己打交道,就是自己见到自己,自己直观自己。

“太一不应当是孤立的——因为如果太一是孤立的,一切将要隐藏不见,就会表现不出任何形相。①如果太一是孤立的,一切存在物就会不存在;如果那些达到灵魂阶段的事物没有获得继续产生的话,也就不会有大群从太一产生出的存在物了——:同样地,各个灵魂也不能单独存在,否则由它们产生的东西便不会出现了。②因为灵魂存在于每一个自然物内,从它产生出某些事物并且把它显露出来,正如种子从一个不可分的萌芽中产生出与表现出一些事物一样。③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阻碍万物分享善的本性。④“柏罗丁把有形体的事物和感性的事物丢在一边不管,他毫无兴趣去解释这些东西,只是一味要想摆脱这些东西,好挽救普遍的灵魂和我们的灵魂于危殆之中。⑤”

而就太一作为普遍的灵魂不是孤独的而言,这个论证是一个反证法,而这个反证法的前提就是现实世界的存在——万物的存在。

而就这个普遍性同万物的关系而言,柏罗丁是理解为一种“种子”的关系。就是说,万物是从普遍性中生发出来的。

在这里,黑格尔指出,就柏罗丁自己而言,他的兴趣是在普遍的灵魂,而不是作为众多感性的事物,他的目的就是要否定这些众多的感性事物,因为它们还不是那个纯粹的普遍性,他要挽救它们,把它们从这些个别的灵魂中挽救出来,以达到普遍性。

“乙、柏罗丁谈到感性世界的根源,谈到罪恶的来源。①感性世界以物质为其根源;柏罗丁对于这个物质作了许多哲学上的讨论,并且结合着物质的性质讨论了罪恶。②物质是带着存在物的形象的不存在的东西。③事物由于它们的纯粹的形式、由于使它相异的区别而彼此不同;区别的共相便是否定,这就是物质。④因为存在是原始的绝对统一,所以这种客观事物的统一乃是否定;绝对的统一没有任何宾词、特性、形相之类。⑤因此它自身是一个思想或纯粹概念,而且是纯粹的非决定性的概念;换句话说,它是没有现实性的普遍可能性。⑥柏罗丁把这种纯粹可能性叙述得很详细,将它规定为否定的原则。⑦关于这种可能性,柏罗丁说得很多:

而这个物质,它之所以和罪恶相关,只是因为这个物质,它不是纯粹的那个灵魂,而是带有“存在物的形象的不存在的东西”。

换言之,万物之所以具有万物的性质,只是因为这个物质自身所具有的那个“区别的共相”,这个区别的共相,作为否定,就带来了这样的一种形式。

就是说,物质,它是产生形式的东西——而就这个意义而言,柏罗丁是把物质理解为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质料。

在柏罗丁看来,存在,或者说有,或者说这种存在的有,作为“是”而言,它是最原始的东西,是那个绝对统一的东西。

所以就这个“是”而言,它乃是一种统一,是作为共相,而这个共相作为这样的一种统一,它乃是否定。

而就统一,作为这样的一种否定而言,它就把所有的宾词都予以否定,就是说,就这个“是”作为绝对的否定而言,它不具有任何的特性和形象。

就“是”作为一个纯粹的否定,或者是作为这个否定的共相而言,它自身就是一个“思想”。或者说,这个是,它就是一个纯粹概念。

因为就这个“是”而言,它是作为一种普遍的可能性,或者就其本身而言,它还不具有现实性——只是因为,它在这里仅仅只是一个“是”。

“黄铜只是一个可能的铜象;在不保持前后同一的事物方面,可能者是完全另外一个东西。①当一个按可能性说是文法家的人变成了现实的文法家时,可能者与现实者是同一的。②无知的人偶然也会变成一个文法家,但是其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他无知,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可能的有知者。③灵魂本身便具有着它可能具有的性质,也是在可能性中有知的。④现实性就其在现实中而不在可能性中说,我们把它称为形式或理念是并无不合的:它并不是一般的现实性,而是某一个确定的现实性。⑤因为我们把它叫做另一个现实性,也许是更为恰当,这种现实性与那引向现实性的可能性是对立的。⑥因为可能者有变成另一个在现实中的东西的可能性。⑦但是可能者凭借着可能性在自身内也有着现实性,正如技巧有着与这种技巧相连的行为,勇敢有着勇敢的行为一样。⑧”

“如果在所思物里面”(在“灵明世界”里是一种不正确的说法;并不是什么世界,而是〔在所思物里〕)“并没有物质,因为物质乃是在可能性中的东西,不能变成“〔不能〕,不是〔仅仅〕)“这样一种还不存在的东西,也不是一种变化为他物的东西,也不是自身不变而产生他物、或者自己离开让位给他物的东西:那么,在有存在的场合”(不是在领域中,不是)“——存在是有永恒性而无时间的——,就没有任何单纯在可能性中的东西。①在这种场合,物质应当作为一种形式 ,正如灵魂这个形式对于他物是物质样。②“(这一段讲得很不清楚)。——一般说来,物质并不是(现实性)。③“它是在可能性中存在的东西。④它的存在只是一个预示生成变化的东西:所以它的存在转化而为将要存在的东西。⑤那存在于可能性中的,并不是某一个东西,而是一切;“现实者才是一定的东西。⑥“物质永远依赖别的东西,它是将来的东西的可能性。⑦它被放在后面,如同一个暗淡的、阴暗的(暧昧的)、不可名状的影象一般。⑧它是不是现实的影象呢?它是否因此是现实的虚妄呢?这根本是一个真正的虚妄,这根本是一个真正的不存在;“物质是一种在现实中不真实的东西。⑨“因此它在现实中不是一个存在物,它的真理,”它的实质,“是在非存在中;”事实上它是不存在的,“它的存在是在非存在里。⑩”非存在表达了物质的本性;非存在便是它的特质,它是纯粹的否定。“如果从错误中拿去了它的错误,也就拿去了它所具有的全部本质。⑪同样情形,如果你把现实性加到那种在可能性中具有其存在和本质的东西上面,你就把它的实体的原因毁灭了,因为它的存在正是由可能性构成的。⑫因此假如我们要使物质不受损害,我们应当始终把它当作物质,因此似乎应当说它只是可能性中,才能使它保持原状。⑬”

在这个讨论中,柏罗丁认为,物质是作为一种“否定性”是非存在。因为作为存在者,是以一种现实性的规定性而出现的,而物质,它只是作为永远的那个可能性。

Related Posts

发表回复

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。 必填项已用 * 标注